是11呀

中道君臣惜别

【策瑜】伤疤

综合格斗AU,体校师兄弟设定,私设策哥比瑜儿大两岁,OOC

(灵感源于上学期的文学课作业)

周瑜视角


很多人说我太冷漠,看见别人受伤总是无动于衷。其实我只是自己受惯了伤,忘记了疼痛,以为别人对于受伤也是习以为常。只是每当摸着他右臂上的那道一拳宽的伤疤时,都仿佛有刀在我的心上一道一道的割过。

                                      ——题记

     

三岁那年我没了爸爸,妈妈一个人带我回了姥姥家。爸爸走后,妈妈总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哭,不常管我。

我自幼便续着长发,又生的白皙秀气,有些像姑娘。我性子安静,没什么朋友,便成了院里那帮坏小子合伙欺负的对象,他们总是喜欢挑衅我,叫我“没爹的野丫头”。他们一嘲笑我,我就和他们打。爸爸还在时常带我练拳,我功夫还算不错,可是多打一,我年纪又小,自然是很快便落了下风。他们一边打一边骂我爸妈,我自是要和他们拼命,打不过也要死扛。

就当我眼睁睁的看着一块板砖要拍下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窜出的那个黑色身影,三拳两脚便把那些坏小子都放倒了。“真不要脸,几个男的合伙欺负一个小姑娘,”他伸手拉我起来,用手扶去我发间的一片落叶,我看清了他,大概长我两三岁的样子,生的很是俊秀。“小妹妹,你没事吧?”我反应过来他是将我认成了女孩,气的不想理他。没想到他竟俯下身子,瞪大了眼看着我说“不会是哑巴叭。”我只好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是男生。”“哦原来是漂亮的小弟弟啊!我叫阿策,你就叫我策哥叭!你叫什么呀?”他嬉皮笑脸的冲我咧嘴。“周瑜。”

那之后,每次我被欺负他都会出现,两个人合伙把那些坏小子打跑,不过当然也收获了不少的伤。每次一身是伤的回家,都会骗我妈是爬树摔得,妈妈有种祖传的药酒,跌打损伤都能医好,一擦就灵,每次受伤,妈妈都会轻轻地将药酒涂到我的伤口上。我还会偷偷给他带去一些。

但我妈还是在我有一次被六个大我两三岁的小子围殴的时候发现了真相。那次他没有来救我,我是被我妈抱回的家。妈把我放在床上,一边给我擦药一边问我为什么打架。“他们骂你骂我爸我当然要打他们!”我感受到有水珠滴到了我的背脊上,妈哑着嗓子问我疼不疼。我一脸无所谓的“咳,就他们,还能打疼我?”,嘴硬着又因为扯到了伤口吸了口冷气。妈没说话,摸了摸我的头,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我没再见过他,听说他是搬了家。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我被围殴的时候大喝一声“住手”,再也没有人会嬉皮笑脸的唤我“小瑜儿,快叫策哥。”

 

我六岁进了省城的体校练拳,是最小的师弟。师哥们对我都挺照顾的,不像同我打架的那帮浑小子们,除了他。他是我最小的师哥,大我两岁。入师门后,师父会按照行辈给我们起名,他是伯字辈,叫孙伯符,我矮他一辈,是公字辈,师父赐名——周公瑾。

刚来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是基础动作训练和体能训练。每次出功,他准会挤到我旁边。我踢十次鞭腿,他准要踢十一次;我打100下组合拳,他肯定打101次;我扎十分钟马步,他觉对要再多扎半分钟。每次练完,他还都会一脸欠揍的贴到我旁边,“我今天又比你多。”我烦他,每次见到他都躲着走,而他又每次都会没脸没皮的再贴上来。有了几次后,气不过的我便也开始同他比着练,把每一丝力气都耗在学拳上,累到撑不住就休一小会,起来接着拼命。

我依旧烦他,只是不知为何,每次看见他咧着嘴的笑脸,却又会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单调的日子维持了三个月,我升班了,有了对练的资格。

实战课,我坐在旁边看着师哥们一对一对的上场。挥拳、摆腿、锁人,血混着汗一行一行的流到场上;叫喊声、嘶吼声、呻吟声,包裹着师父的口令声一串一串的钻进我的耳朵。我看着雪白的训练服瞬间被染成鲜红色,心里既害怕上场,又期待着上场。

终于轮到了我。我站在场上,目光停在同辈的师兄弟们坐的那片区域,等待着师父给我挑对手。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听到师父喊他,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又调皮被师父点了名,毕竟之前的几组都是同辈同级别的师兄对练,他比我长一辈,又比我重了一个公斤级。直到他嬉皮笑脸的窜到我面前,师父喊了开始。

上来就是一记高鞭腿。我下意识撑起左臂格挡,还是感受到了头部因为重击而带来的眩晕。我挥起右臂打出一记勾拳,但被他半路截住了,紧接着就是腹部的一阵钝痛。他练的比我久,技术熟练,体格上又有绝对的优势,我自然是占了下风,不到二十秒就落得在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中只能抱头防守的地步。他一点力都不收,我越躲他打得就越凶,边打还边小人得志似的叫唤着给自己助威,和之前那帮欺负我的浑小子别无两样。

后来我每次都会被分到和他打,每次打完他还都会挤到我旁边冲我挑眉“这次我又赢喽。”我从来是白都懒得白他一眼,扭头就走,回去擦了药以后更加拼了命的训练。久而久之,虽然还是每场都输,但受的伤却少了很多。输的分数越来越少,抗衡的时间越来越长。

妈妈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一次,给我带点日用品和新配的药酒。那次正好赶上我刚刚同他打完。妈妈褪去我身上的衣服,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泪流了下来。她轻轻的给我涂着药酒,问我疼不疼。“咳,一点都不疼,早就习惯了!——妈妈你放心,这些伤我早晚有一天还给他!”

 

八岁那年,我有了机会去参加我人生中的第一场比赛。

比赛前一周,每天都是实战训练,那时我已经堪堪能与他撑个平手了。距比赛还有三天,那天的训练,最后一场又是我俩的对练。一直到最后15秒,我们谁都没有得分。终于我找到了机会把他逼到了墙边,在他分了心去避免出界的时候,我卯足了力气甩出了一记左鞭腿。甩出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他是完全有机会躲开的,如果他躲开,那一脚会打到墙上,而以我当时的力道,跟墙硬碰,一定会断脚。

可他没有躲。

我的左腿重重的击中了他的右臂,我听见了他的一声闷哼。

时间到,师父喊了停。

那是我第一次赢了他。

那天吃晚饭,他用的左手。

晚上的训练结束后,我找了他,往他左手里塞了一小瓶药酒。他愣了一下。“我妈自己配的,很灵的。”他摊开手掌,看了眼药瓶,又合紧了拳头,没说话。我转头走了。“哎,”他喊了我一声,我停下,没有回头,“今天打得不错。”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加快了脚步离开。

那次比赛,我们分别拿下了男子少儿组轻中重量级的冠军。

 

17岁,我和他分别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国际比赛的邀请。

当时我们已经成为了全国最棒的青年拳手,包揽了国内几乎所有男子比赛轻中重量级的冠军。

距比赛还有不到两周,我接到噩耗,妈病倒了。其实那时我妈已有两个多月没来看我了,但我没在意,以为她只是太忙,或者是怕打扰我准备比赛。直到师父让我回家看看。我当时就预感到不对劲,一般比赛前师父都会严格的控制我们的出行,怎的这次还能放我回家?一进院门,邻家的李阿姨就告诉我,我妈病了,得做手术,不然命就没了,只是手术费要一万,死撑着不肯去医院,让我劝劝她。妈病的瘦了许多,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力气,却依旧撑着下床要给我做饭。我让她抓紧去医院做手术,她说她没病,但我知道她是没钱。也实在是,当时妈的工资一百出头,我每次参赛的补助也不过二三百,一万快的手术费,又能去哪里搞?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忘了听谁说的,在城西酒吧街有个打地下黑拳的地方。没有规则、没有裁判、没有计分,只有流血与KO。很危险,受伤都是小事,一不小心可能还会丧命,但是打赢一场至少能赚五百块。我想都没想就去了。

比赛在酒吧街的一个地下仓库进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使用格斗笼的比赛。从比赛开始的那一刹那,笼门就被锁上,直至一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笼门才会再次打开。拳手被锁在笼中,犹如两头发了疯的野兽,任凭着周围人看这场弱肉强食的斗争。一群醉酒的人握着酒瓶拥挤着,看着笼子里的两个人拼了命的想把对方置于死地。每一次击倒,每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都会伴随着人们扭曲了的欢呼声;每当有人被绞固锁到快要窒息的时候,都会有人将手中的酒瓶摔碎助威,玻璃碴的迸溅声混杂着“干掉它干掉它”的哄乱声,给昏暗的仓库又添了几分阴森。

我观察了一会,走到了管事的人面前。

“您好,我要参赛。”

管事的人瞥了我一眼,一脸不耐烦的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去去去,细皮嫩肉的,别胡闹。赶紧回家,这地方不是你待的。”

“让我上场,这场赢了不要钱。”

那人抬起眼皮瞅了我一下,片头示意笼边的小伙子把门打开。

我脱掉外衣,走进去,面前站着一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一脸不屑。

门锁入鞘的声音。

我卯足力气冲着他的脑袋一记高鞭。

他倒下了。

全场安静了,估计没有人会想到这场比赛会这么快结束,以这种方式结束。

紧接着便是哄乱声、掌声、尖叫声、酒瓶碎裂的声音......

从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会以回家看我妈的名义请假出来,然后去地下拳场比赛。每天比不了几场,因为要赶在11点关门前回去。

记得有一次我脸上被人打青了一大块,第二天他看见了,问我怎么回事,我骗他说是回来的路上摔的。他没再多问。那天开始,晚上我出门的时候,总觉得后面有个人影一直跟着我。

距比赛只剩一周了,第二天下午我就要飞去国外,但手术费我只挣了6000。那天晚上我先打了三局,虽然都赢了,但距一万依然差了两千。眼看着快到要走的时间了,我把管事的叫过来,“我再打一局,这局要是赢了,给我两千。”那人想了想,透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跟疯熊比,大家想看好久了。”“跟谁比无所谓,给钱就行。”

进到格斗笼的那一刻,我后悔了,那疯熊真的就像一头熊一样高壮,油腻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的腿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在笼门关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喊“等一下!”,是他。“这场我上!”在门还剩一条缝就被关上的时候,我被他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则留在了笼里。

门锁入鞘的声音。

不出五秒,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我看见他被按在了铁网上,脸被铁丝卡的变了形。疯熊是要折磨他,没有使用致命的招数,只是一拳一拳的捣在他断了的右臂上。他根本无力反击。

我冲到守门人那里,跪下拉着他的手祈求他开门,而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满眼贪婪的注视着笼内的屠杀。

突然我听见了酒瓶碎裂的声音,一粒玻璃渣迸溅到了我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我的心空了。如一具尸体一般站起来,向笼内望了一眼,去看见他用了一记十字固把疯熊锁在了地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疯熊停止了挣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比赛结束了。

他撑着铁网挪了出来,我推开守门的人跑上前扶住他,两叠纸币被扔到了我们眼前。

我搀着被打的半死的他回了学校,我不敢带他回宿舍,将他安置在楼下的一个角落里,跑回去拿药箱。

我看见他满脸是血的靠墙半躺着,右手小臂从中间折断,有白花花的东西混着血露了出来。

我发了疯的将一整瓶药酒都倒到了他的右臂上。

“小傻瓜,我伤的是骨头,药酒不管用的。”

“不会的不会的,这药很灵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内疚与心疼像一把刀一样绞着我的心。

“乖,别傻了,”他将我被汗水浸湿而打了缕的头发别到耳后,把我的手裹在掌心,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答应我,拿块金牌回来,就当是为了我。”我跌坐到地上,失神的点了点头。

那一次,我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世界冠军,而他却因为伤病,再也无缘赛场。

 

几年之后,我退役了,被聘去国家队当教练。当时我已是世界上最好的拳手,拿奖无数。而他则开了家自己的拳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喜欢用指尖去触碰他右臂上的那道疤,长长的凸起,像一把刀,一道一道的割在我的心上。

我抚摸着他的伤疤,问他,“伯符,你后悔吗。”

他用左手轻轻的把我放在他右臂上的手裹在掌心,用胡茬蹭了蹭我的脸,“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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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策瑜,希望大家喜欢大策和小瑜丸子嗷

求评论和小红心小蓝手~以后会多多请大家吃小瑜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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